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65节
“太子爷去哪?” 赵凛给了他一个眼神,“自然是回城!阿娴还不知道如何了,孤能在此隔岸观火?” 冯效心想也是,赵凛又安排了他。 “传孤的话,孤今日祈雨得了神仙指点,京畿所有寺庙,不论供奉的是哪路神仙,全部给孤关闭山门!没有孤的命令,都不许开门!” 冯效先是一愣,而后眼睛都亮了。 皇上让姑姑剃度,但寺庙全都关了门,姑姑又去剃哪家的度呢? “是!” 赵凛快马加鞭,直奔京城而去。 刚一进京,赵凛便得了皇后娘娘传信。 皇后怕他心急闹出了事来,竟出了宫在京城私宅先行拦截赵凛。 赵凛去见了皇后,皇后连忙拉了他,“你可别去宫里!你父皇刚下了令,你这个时候去,你父皇该盯上你了!” 赵凛冷笑,见皇后紧张模样,也不吓唬她,“母后不必担心,儿子没得同他硬来。” “那你此番回来做什么?” 赵凛道,“儿子总不能看着我的人被他送去做了姑子!总要有些行动!” 皇后又紧张了起来,“你要如何?那头发剃了还能长出来,大不了过些年事情过去了,或者你登基了,再让她回来!” 赵凛就要气笑了。 “母后可真会说!儿子就这一个女人,母后竟让她做许多年姑子去!儿子怎么办?” “你……” 赵凛哼笑一声,“她是儿子的人,儿子可舍不得她受这个委屈!” 赵凛转头看向皇后,“儿子什么性子,母后当知道,儿子眼里只有她,母后思量的旁的事,就不要再提了!” 皇后当然打量着正好也借了这个机会,将魏丹菱太子妃的位置稳住。 可赵凛说到了这个份上,她自己的儿子,自己还不明白吗? 谁能扭得过他? 皇后重重叹气。 “你这孽障!你待如何?” “儿子去一趟程阁老府上,且看他如何说?” 皇后一愣,“程阁老?你那宝贝眼珠子已经去了程阁老府上,程阁老如今已经进宫去了!你还去找谁?” 赵凛一路狂奔,哪里来得急听到消息,眼下听了这话,着实愣了几息。 “阿娴已经去了?程阁老进了宫?” 赵凛连忙叫了冯效求证,冯效也是刚得了消息,连连道是,“……姑姑是拿了信去的。” 赵凛捂着胸口里贴身放着的纸条。 “我的阿娴越发厉害了……” 冯效已经习惯了,皇后气哼了一声。 “太子!便是宠她也不能宠成这样!” 赵凛听见程阁老进了宫,心放了大半,让下面人换了茶来,同皇后正经说话。 “母后放心,儿子知道分寸。” 皇后才不相信,瞥了他一眼,不过眼下的紧要事不在这里。 “我看你父皇对东宫要上心了,你可一定要小心!” “父皇怕是早就盯上东宫了。”赵凛看了皇后一眼。 “母后别忘了,兄长是怎么没有的……他从来就没放过东宫。” 皇后闻言目露哀伤。 “虎毒不食子,他怎么能……” “他可是觊觎仁康太子妃,又将仁康太子拉出来鞭尸的人!谁知道仁康太子当年的死,和他有没有关系?” 皇后只觉一阵恐惧。 自己竟然同这样的人做了一辈子夫妻。 “那太子怎么办?你父皇春秋鼎盛,除了头风,旁的病症并无。” 要想等到皇上薨逝,太子登基,少说也得十年! 如今太子刚南巡回京,得了百姓认可,就已经剑拔弩张,往后十年该如何? 那到底是皇上,非是随便什么人。 赵凛目光向远处看去。 “儿子自然同他尽力周旋,就看谁更按捺不住了!整个时候,谁出了岔子,谁便输了。” 皇后恍然看向自己的儿子,他鼻梁高挺,目光坚毅,她似乎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。 “凛儿……” 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性情急躁,让她处处不放心的次子了。 他已入东宫当年,他是当朝的太子。 “母后放心,我会护住我身边的人,也会护住我的百姓子民。” 不多时,程访出宫的消息传了过来。 冯效禀道,“……皇上赦免了程姑姑,只是不许程姑姑此生再进宫。” 赵凛连声冷笑。 “母后你瞧,他这就是恶心我来了!便是碍于程访的面子赦免了她,也不许她同儿子一处!” 皇后皱了眉,“你父皇此番是真的盯上你了。他也怕你知道太多……” “呵!他行不正坐不端,以为捂住天下人的嘴和耳,就没人知道了吗?” 赵凛目露鄙夷。 “我不仅知道,还一清二楚,早在我晓得他害了我兄长那日,我与他便不能共存!” 皇后闻言更加皱紧了眉头,事情的发展早已脱出想像。 她总感觉要掀起大浪了! 程阁老府上。 天快黑了。 程玉酌静坐了许久,下面的人来上了两次茶和点心,她看着外面的天,算着程访应该就快回来了。 她略一想,程访竟就到了。 程访没有换衣裳,径直来了书房。 “大伯父。” 程访免了她的礼,程玉酌在他脸上看到疲惫的神色。 程访开了口,“皇上已经赦免了你,你不必做姑子了,只是此生不能再进宫。” 程玉酌没有太多意外,她默了一默,问程访,“让大伯父为难了。” 程访摆手,重重吐出胸中一口气。 “有什么为难?本就是我欠了你们的。” 程访压抑这么多年,胸口一团污浊之气遍布全身,仿佛要将他所有骨头腐蚀掉。 此番为程玉酌出头据理力争,虽引得皇上不快,可到底保住了这个孩子。 姐姐在天有灵应该会微微笑着点头,日后黄泉路上见了程谦,他也能抬起头来了! 程访吐出浊气,深吸了一口气。 心下定了定,他问程玉酌,“你已是太子的人了吧?” 程玉酌低了低头,“是。” 程访没有多说什么,点了点头,“你不易,太子也是不易,往后多加小心。” “多谢大伯父。” 程玉酌倒是想起另一桩事,“伯府可晓得有一香叫做何情薄?可是姑母仁康太子妃配制出来的?” 程访道是,想起了往事,“你父亲倒爱此香,从我这里讨了香方回去。有什么事么?” 程玉酌摇摇头,“此香罕见,侄女只是想确认一番来路,侄女也是惯用此香的。” 程访点了点头,“你这一点,与你父亲一样。” 他说着,转了身,从书架最上面,翻出了一本书,打开之后,拿出了一个信笺来。 他将信笺递给程玉酌,“这是你姑母曾经配香的原方与用法,你既然喜欢此香,便拿去吧,也是缘分。” 程玉酌连忙将这信笺收了起来,谢了程访。 天已经黑透了,程访不便多留,同程玉酌说待到多些时日安定些,让程获过来认祖归宗。 程玉酌再次拜谢,离了去。 程获先前已经被她打发走了,她出了程家的大门,程访府上的人要送她回去,只是她在门口瞧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巷子,便让程府的人回去了。 她笑着走到了巷子口,被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揽了过去。 “阿娴!” 程玉酌瞬间腾空,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抱上了马车。 “太子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