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87节
“五年。” 赵凛看了他一眼,叹了口气。 “罢了,你去吧,同你姐姐说好便是,常给她写信。” 程获直起了身来。 “是。” 程获走了,赵凛转身便回去同程玉酌说了。 程玉酌果然面露担忧。 赵凛替她揉着腰。 “这也没什么。好男儿志在四方,出去天高地阔,有些事情也就想明白了。” 程玉酌点点头,“阿获前面的十几年太难了,比我和阿姝都要难得多,如今他心上的人没了,没有五年也走不出来。我只盼他能慢慢走出来,还能拥有平安喜乐的一生。” 赵凛想到自己找她的那五年,心中的空旷,抱紧了她。 “幸庆我找到了你。” 程玉酌亦是抬手,拥住了赵凛。 “是。” 程获的调令很快下来了。 当天便在门前遇上了急匆匆跑来的赵心瑜。 赵心瑜得知他要去襄阳,想都没想便从宫里跑了出来。 她身上还穿着孝衣。 皇上死后贵妃殉葬,她一夜之间父母皆亡,戚之礼永不再用,戚家一族瞬间没落。 赵心瑜一天比一天瘦,孝衣松垮地挂在身上。 她跑到了程获身前,只怕他又像从前那样不给她一个眼神便关上门,她要喊他一声,他却在看到她的时候,停住了脚步。 他在等她。 赵心瑜没想到,她怔了一下,才低声问他,“你要走了?” 程获行礼,“回长公主,是。” 赵心瑜还以为他方才等自己,或许看待她已经不同,没想到还是冷淡疏离。 “你去襄阳,是为了守着她吗?” 程获点点头,赵心瑜心沉了下去,明知道答案还是要问。 她忍着眼中的泪,还是不肯死心,“你要守她一辈子?” 只是这一次,程获没有点头。 他目光看向川流的街道,人来人往之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。 “五年。”他声音不大。 赵心瑜愣了一下。 旋即眼中绽放了光亮。 “五年?你五年之后就会回来了是吗?” 她上一次在后山没来得及说的话,这次终于说出了口。 “我可以等你吗?” 她落了话音,眼泪已经滚了下来。 她想去抓他的衣袖,却又不敢有任何冒犯,怕他更加厌恶她。 “可以吗?”她祈求着问。 程获目光在她脸上扫过,略一停顿,又别开了去。 “公主不必等我。” 赵心瑜一怔,“为什么?” 程获目光仍旧在人潮如织的街道上放空着。 “五年,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将她小心藏在心底,也许能,也许还要再一个五年。长公主殿下这般大好年华,不应浪费在臣身上。” 他说到这里,目光回落,落在了赵心瑜脸上。 “罪魁祸首已经得到惩治,这些事和你都没有关系了。我不怪你,我也并不爱你,你年纪还小,应当去好好过你的生活,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,你会后悔的。” 他没有再用尊称,赵心瑜听着这些话,滚烫的泪珠滚落不停。 程获说完,再次行礼,又恢复了那个冷淡疏离的程获。 “臣告退。” 他转身离去,没有再看她一眼。 赵心瑜却在他身后攥紧了手。 “程获,我会等你,我不后悔!” 程获脚步有一瞬的停顿,却没有回头。 赵心瑜笑了。 她哭着笑着,直到看着程获的背影没在门后,才转身离去。 她会等着,她不后悔。 程获办完认祖归宗的事便启程去了襄阳。 程玉酌和程姝给他带了两大箱东西,程获哭笑不得。 “襄阳又不是穷困之地,两位姐姐何至于此?” 两人却又嘱咐了他一大堆话,才让他走了。 骑马行至城门,他感到有人目光一直在他身上,他回头看去,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。 那人向他招手,程获没有回应,重重叹了口气,转过身去,打马出了城门。 又过了一月,天冷了起来,立后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。 新皇之后出自乐平程氏,乃是程阁老的侄女,虽然不是嫡枝,可其弟年轻便立有战功,如今在襄阳领兵。 新后没有引起太多异议,除了一点,婚期竟然定在了年底。 这可是新皇大婚! 时间太紧了! 可皇上执意,谁都没办法,只能加紧筹办。 程玉酌已经提前进了宫。 赵凛自听说她有月余没了经事,便吓到了,虽还摸不出脉,但他已经做了好打算。 太后更是紧的要命,比赵凛还把她当成心肝,就差没亲手做膳给她吃了。 程玉酌受宠若惊,同赵凛问,“若是没有身孕,娘娘岂不是要生气了?” “怎么会?娘娘会给你堆更多锦衣玉食,盼你快快给她得个皇孙。” 程玉酌小小松了口气,又问赵凛,“六郎也想尽快吗?” 只是她的六郎纠结的不行,“孩子自然想要,可一想又要做那十个月的和尚,便吃不下饭。” 程玉酌差点被他呛着。 但一想到前些日,他换着花样做那事,便瞥了他一眼。 “皇上倒也不用愁,群臣会给皇上想办法的。” 赵凛一声嗤笑,捏了她的手。 “朕的后宫就是堆满了人,朕还不照样是个和尚?再说这些话,朕就吃了你,朕可翻阅了典籍,说孕期也不是全然不行的……” 程玉酌吓到了,简直要拔腿就跑。 赵凛见她那惊吓模样,哈哈大笑,“阿娴,咱们走着瞧!” 程玉酌腿都软了。 大婚在赵凛的亲自监工下,很快筹备完毕。 腊月,新皇大婚。 普天同庆。 第二年上元节那日,魏全清进了宫,求圣旨赐婚。 已经贵为皇后的程玉酌惊奇。 魏全清早已摆平了魏家,只等着把程姝娶过门了。 况且程姝有自己这个做皇后的姐姐,自然挺胸抬头,这会又要什么赐婚。 她见了魏全清。 魏全清老神在在,“多一道赐婚,对阿姝更好。” 赵凛自然答应了这个连襟。 程玉酌恍惚着,“阿姝可真是苦尽甘来,遇上了好夫君。” 从前那袁白彦,疼她时也只肯当她做小妾,如今魏全清可是魏氏嫡枝嫡孙,却肯为她费尽心思,迎她过门。 赵凛啧啧,“你可夸了他不是一次了,难道我不是好夫君?” 他把玩着她的手,“我若不是好夫君,难道你还想着韩平宇不成?你也是夸过他的!” 程玉酌见他无端拈酸吃醋,咳了一声。 “韩侯爷不是已经由皇上下旨,与马指挥使的侄女成亲了吗?”